据估计,目前全球范围内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的发病率为3-5%。过去,学术界曾普遍认为脂肪变性主要是非进行性的,而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(NASH)是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(NAFLD)的渐进形式。然而,近几年的病理学研究结果显示,脂肪变性以及NASH患者发展为晚期肝纤维化以及肝硬化的风险都显著增加。 NASH目前是美国肝移植的第二大病因,预计在2020年将会替代丙肝成为美国肝移植的第一大病因。从全球范围来看,NASH已成为日趋普遍的世界性慢性肝病,然而患者群体的医疗需求远未得到满足,业内人士预测到2025年与NASH相关的医疗市场将会超过350亿美元。
目前FDA尚未批准任何一款可用于NASH治疗的药品,这一领域的产品尚属空白。国外已经有不少生物制药公司布局了这一领域的新药开发,包括吉利德、诺和诺德、Genfit、Intercept 、Tobira以及Galmed等公司。其中Genfit和Intercept这两家公司的候选药物已经进入了Ⅲ期临床研究,预计最快的新药上市时间为2019年。国内的众生药业与药明康德合作目前正着手于共同开发3款针对NASH不同作用环节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创新药物。
鉴于NASH患者肝脏纤维化过程中涉及到多种信号通路的参与,针对NASH患者的治疗药物的开发从作用机制上也呈现出了多样化的局面。尽管作用机制各不相同,但是这些药物的开发都可以认为是基于抗NASH患者肝脏纤维化过程的新药开发。目前,在研的抗肝脏纤维化过程的药物大致可以归属于以下几类:
(1)抑制或调节肝脏炎症
此类候选药物的代表如Intercept公司的奥贝胆酸,该药物是一种半合成的法尼酯X受体(FXR)激动剂。在体内,法尼酯X受体(FXR)是调节糖脂代谢的典型核激素受体,该受体在胆汁酸的初始合成以及肝肠循环中发挥着紧密的调节作用,同时也对胆汁酸转运和解毒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另外,针对CCR2/CCR5趋化因子受体抑制剂的开发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方向,此类抑制剂对纤维化的通路具有直接性的抑制作用,在NASH相关的炎症以及肝脏纤维化过程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。Tobira公司目前正在开发的Cenicriviroc就是其中一种CCR2/CCR5受体抑制剂。
(2)保护肝脏
Galmed公司在研NASH药物Aramchol是一种合成的脂肪酸-胆汁酸耦合物,通过抑制硬脂酰辅酶A脱氢酶1的活性能够降低肝脏的脂肪含量,对肝脏具有保护作用。
(3)抑制星状细胞活化
小分子SMO抑制剂Vismodegib属于此类药物,研究中发现该药物有助于降低肝脏的炎症以及纤维化程度。
(4)促进基质降解
赖氨酰氧化酶2(LOXL2)是一种纤维化肝组织中含量较高的酶,这种酶会促进细胞外基质中胶原发生交联,交联过程使得基质更难降解。针对这种酶开发的单克隆抗体能大大降低肝脏的纤维化程度,吉利德公司开发的Simtuzumab就是这一类型的单抗。
多种危险因素会加重NASH患者肝脏的纤维化程度,同时这些因素还可能通过内在的通路发生相互作用。不管这种相互作用的复杂程度如何,肝脏纤维化程度的加重都是这些患者最终的共有表现。目前在研的药物均是基于单一的信号通路发挥作用,鉴于NASH患者肝脏纤维化过程中涉及到的多种信号通路,单一药物治疗的模式可能未必理想,未来针对NASH的治疗可以考虑多种靶点治疗的方式或者是联合用药的方向。
另外,一直以来肝硬化都被认为是一种不可逆的状态。然而,近年来这一认识正在逐渐发生转变。来自于慢性乙型肝炎、丙型肝炎的临床治疗结果显示,通过采取有效的治疗方法,部分患者的肝硬化可以出现逆转。鉴于此,未来针对NASH患者治疗药物的开发可能不单单要能够治疗当前的症状,能够实现肝硬化患者的逆转的才是患者的更佳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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